抱歉,是本官唐突了 或许,……(1 / 2)
冯野觉得自己的后背渗出了冷汗。
明明是六月的天,翰林院的屋檐下却阴冷得像冬天,他手里紧紧攥着整理好的策论,指节都泛白了,今天要呈给谢大学士过目,若是哪里出了错,他这小命……
想到这里,冯野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
谢怀川,当朝最年轻的大学士,坊间传闻不近男色,清心寡欲,活脱脱一个谪仙般的人物,可冯野怎么觉得,这位上司看自己的眼神不太对劲?那眼神,深邃得像一口古井,仿佛要把他吸进去。
“冯大人,怎么站在这里发呆?”
头顶突然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冯野吓得差点跳起来,抬头一看,可不就是谢怀川本人,他今日穿着一身月白色长衫,更衬得他气质出尘。
冯野赶紧躬身行礼:“下官参见谢大学士。”
“免礼。”谢怀川淡淡地应了一声,目光落在冯野手中的策论上,“可是整理好了?”
“回大人,整理好了。”冯野双手将策论奉上,感觉自己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谢怀川接过策论,随意翻了几页,然后抬起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冯野:“冯大人,你似乎很紧张?”
废话!能不紧张吗?冯野在心里腹诽,脸上却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下官不敢。”
“不必拘谨。”谢怀川说完,转身朝书房走去,“进来吧。”
冯野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跟了进去,书房里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味,书架上摆满了各种书籍,显得古朴而雅致。
谢怀川走到书桌前坐下,示意冯野也坐下。
冯野小心翼翼地在谢怀川对面坐下,感觉自己的心跳得越来越快,谢怀川的目光一直在他身上逡巡,看得他浑身不自在。
“冯大人,你今年多大了?”谢怀川突然开口问道。
“回大人,下官今年二十有五。”冯野老老实实地回答。
“二十五……”谢怀川重复了一遍,语气意味深长,“正是好年纪。”
冯野听得一头雾水,不知道谢怀川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冯大人可有婚配?”谢怀川又问。
“尚未。”冯野感觉自己像是在被审问,紧张得手心都出汗了。
“哦?”谢怀川挑了挑眉,“为何不娶?”
“下官……下官一心扑在公务上,无暇顾及此事。”冯野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
谢怀川没有再追问,而是低下头继续看策论,书房里安静得落针可闻,只有偶尔翻动书页的声音,冯野如坐针毡,恨不得立刻逃离这个地方。
突然,谢怀川猛地站起身,走到冯野面前,一把将他逼到墙角,而后从袖中掏出一本……春宫图?
只见谢怀川正拿着那本春宫图,指着图中姿势问他:“冯大人,你觉得这个姿势如何?”
冯野:“……”
“咳咳,”谢怀川轻咳一声,似乎也觉得有些尴尬,“是这样的,圣上最近龙体欠安,太医说需要一些……特殊的药引。”
冯野听得一头雾水:“药引?这和春宫图有什么关系?”
“圣上喜欢看这个,”谢怀川压低声音说道,“太医说,只要能让圣上龙颜大悦,龙体自然会好转。”
冯野:“……”
“那个……大人,下官从未做过这种事……”冯野弱弱地说道。
“无妨,”谢怀川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会指导你的。”
最初的几次“排练”,堪比大型灾难现场,冯野僵硬得像块木头,谢怀川则一脸严肃地指导姿势,还不时上手调整。
“冯大人,腰再弯一些,对,就是这样。”谢怀川的手落在冯野的腰上,指尖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烫得冯野一个激灵。
“大…大人…”冯野磕磕巴巴,脸涨得通红。
谢怀川收回手,轻咳一声:“抱歉,是本官唐突了。”
他拿起春宫图,又仔细研究了一番,“或许,我们应该换个姿势?”
……
“冯大人,你踩到我的脚了!”
“大人,这姿势…下官实在做不出来!”
“别动,就这样保持一会儿,本官要画下来。”
渐渐地,两人从最初的尴尬到配合默契,冯野不再像之前那样僵硬,反而开始主动提出一些建议。
“大人,我觉得这个姿势可以稍微调整一下,这样更…更自然一些。”
谢怀川挑眉:“哦?冯大人有何高见?”
冯野红着脸,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谢怀川听后,竟然觉得很有道理,两人又开始新一轮的“研究”。
“工作”结束后,冯野正准备离开时被谢怀川叫住了。
“冯大人,”谢怀川走到冯野面前,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你…可曾想过,我们之间…或许可以…”
谢怀川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我知道这很唐突,但…本官对冯大人…早已…”
还没等他说完,冯野就落荒而逃,他一路跑回自己的房间,心脏砰砰直跳。
在两人感情逐渐升温的时候,圣上要召见冯野。
冯野战战兢兢地来到御书房,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抬起头来。”一个略显尖细的声音响起。
冯野缓缓抬起头,看到一个身穿龙袍的男子坐在龙椅上,正是当今圣上。
圣上仔细打量了冯野一番,眼中闪过一丝惊艳:“果然是…好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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