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慎买内容同骨科初夜番外 剧情微调(1 / 2)
听奕涵在信中说她祖孙二人腊八之前归家。随着腊八节将近,吴公馆上上下下洋溢着期待阖家团聚与迎接新年的喜悦。
特别是奕君,期待与奕涵回归亲密如初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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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近黄昏,冬日暖阳西斜,倾泻遍地和煦的碎金,赋予红瓦白墙的小洋楼以流光潋滟。冀州城北郊苍翠连绵,吴公馆庭院内外不外如是,松柏笔直妆点冬日里可人的葱茏绿意。
“少帅回来了。”一辆黑色别克驶入吴公馆,整齐中山装的管家携侍从护院纷纷放下手中活计,列队规矩迎候院中。
车尾漂亮甩个弧圈,平稳停靠廊下,墨白利落钻出车来,拉开后排车门躬身请长官下车。脚蹬长筒靴、白军装及身的漂亮君子迈开长腿下车,她抬眼一扫洋楼第三层东面卧室半敞的窗,不自禁温软唇角轻笑,脱军帽随手抛给副官墨白,随口问恭迎她回府的领头人,“福叔,是姐姐回来了吗?”
“是的,少帅,大小姐随老夫人回来了,眼下正在会客厅宴客。”
宴客?吴奕君眉心一蹙,欢欣的笑容浅淡,“何人登门?”她眯眸斜了天边西落的金橘,嗤道:“倒是会挑时辰的。”
管家附耳与她:“是汇通票号的刘氏兄妹突然造访。”
“票号……刘氏?从前怎未听说过?”吴奕君咕哝道。
墨白进一步,轻声提醒:“少帅,您贵人多忘事,那位刘家小姐是大小姐同事赵老师的表妹。卑职随您接大小姐上下班几番遇到过的。”
吴奕君点头,脑子里模糊回忆起曾在学堂门口瞧见过。她眺望夕阳拧拧手腕,转动颈项轻蔑勾唇,“这年头洋行遍地,劳什子票号典当铺迟早是垮的。”这般思量着,讥笑出声,“这等穷酸家世竟也有脸高攀我吴家。”
手下人俱都噤声。吴家重兵在握,冀州省内说一不二,吴家人心高气傲,自是有足够资本支撑。
“墨白你归家吧。我去会一会二位贵客。”
“是,少帅。卑职周一一早来接您。”墨白直立行军礼,钻回车子驱车离开。
墨白老家在城外东北方村庄,她是家中独女,住得远,吴奕君特许自己座驾归她使用。
另一边,吴奕君在玄关脱帽摘手套完毕,朗声呼唤祖母与奕涵,穿门厅而入,主人仪态尽显。灯火通明的会客厅中,橡木皮沙发处围坐宾主四人,见她归来,年轻人纷纷起身。
吴奕君问候过祖母身体,转眼,投回奕涵身边,牵她的手,“奕涵,你身子大好么?”
奕涵点头,柔美的面孔笑意温婉,她骤然沉声,轻捏缠绕五指间的手,嗔道:“天寒地冻的,不知多穿些?”
“便是凉,更想贴着你。”
“好了好了,你姐妹温情且稍后,”老夫人见小孙儿回来,细致打量了番,为身边叠落这双孙女的影儿而欣慰,笑意融融合不拢嘴,“君儿,快来见过这二位贵客。这位姑娘是汇通票号的小姐。”
老夫人且不知,年轻人私下曾会面,牵那双马尾学生装的少女、极力与她介绍。
吴奕君不咸不淡应了声,点过头,兴致缺缺。奕涵握她的手,与她解释:“贞儿是兰芝的妹妹。”
“兰芝?赵老师?”吴奕君恍然记起来从哪只醉鬼口中听过这名字了。她抿了笑,“这倒有趣。”
吴奕君无心应对那“麻雀”少女,转眸一扫座次,盯起那位刘家大少。
奕涵顺她目光望去,捏她手指稍稍警告,淡笑着介绍:“这位先生是贞儿小姐的长兄。”
老夫人喋喋不休:“奕君,这位刘先生曾在西洋留学,与你姐姐是同学,很有缘。”
吴奕君状似无意道:“姐姐与这位先生是旧识么?从前未曾听你说起。”
“是同学,回来教书听兰芝介绍,方才认识不久。”
“奕君,你来,”老夫人勾手要她来身边,奕君迟疑暂且未动。
“奕涵与刘少爷相谈甚欢,聊西方的风土人情,由他俩去怀旧,你与贞儿小姐来陪祖母聊天。”
畅谈?怀旧?吴奕君心中萌芽不满,抄手阻隔对望的双方间,神色不耐尽数反映在眉心褶皱间,她端起个笑,回柳老太太的话:“祖母,您与姐姐长途跋涉身子乏累,今日宴且散了罢。”
吴奕涵眉心打褶,在背后轻拍吴奕君的掌心以示劝诫,反被对方攥住手不放。
吴奕君三几句谢客,就此转了身,老人家宠着,囫囵说些场面话留那兄妹俩吃晚饭。
奕涵与客人致歉,唯独吴奕君没事人般与她挽手,勾唇笑对她,声色清润,“我们上去罢?”
“那便先告辞了。”主人家如此态度,那兄妹俩对视一眼,各自失落眉眼,就要告辞去。
“恕我冒昧,奕涵小姐后日晚间可有闲暇?听闻将要上映一部新电影,刘某不知是否有幸邀请小姐您一同观赏?”
因男声而脚步阻滞,吴奕君回首睨了眼,那男子装扮不伦不类,旧式靛青长衫外罩着深灰的衬衫马甲,观来可笑。奕君观之发笑
,继而瞥了眼男子身边的瘦弱少女,天蓝袄衫墨蓝及膝裙,街头一拎一大把的样式。
吴奕涵对胞妹失礼并非多说,歉意望向对面的宾客,“今日招待不周,还请谅解。后日……多谢刘先生好意,只是我随祖母返乡归来,尚需时日安置,再者年节将至,恐怕无暇。”吴奕涵向对面那兄妹微微颔首,礼貌疏离淡笑了番,送别他们。
客人离去,奕涵面对老夫人时,眼含歉意,声也柔了,“祖母,您请早些歇息,奕君掌心凉,怕不是受凉了,我送她去楼上稍歇片刻。”
老太太闻言紧张起来,恐怕风寒又染上小孙女,唤丫头转告厨娘去热两碗红糖姜茶,摆手要她们上去休息。
“孙儿们先告退。”得老夫人默许,吴奕涵直背转身,攥紧掌心里的手,将那人心儿收回来。吴奕君回神,含着笑由她玉手牵去楼上。
“奕涵。”吴奕君合起门不正经起来,卸去高傲的外壳,无骨似的,笑吟吟黏住撒手丢下自己的娇丽佳人。
吴奕涵撇下她,径自去沙发边,抚平裙角直身坐下。素白长裙的淑女独坐蓝丝绒沙发一角,宛若皎白梨花落入海面,吴奕君望着望着,心湖里泛动涟漪。
些许情愫藏不住了,私下里汹涌着汹涌着,涌上海面,漾着漾着,澎湃而起。
惊涛拍岸。
“奕涵……”吴奕君痴痴唤着,解衣扣斜身靠来她沙发扶手上。奕涵起身将要规避,反被扣住腰肢拢进怀里。她身子一晃,弱柳扶风跌坐始作俑者腿上。
“你、作甚?”吴奕君收紧了怀抱,她二人距离多不过半臂,对方眼底烧起一抹炽热,是陌生而浓烈的视觉感受,吴奕涵蓦然心慌起来,抵她肩头推拒。吴奕君打定主意要表明心迹哪里容她逃开,拢她一双手腕擎在掌中,泠然而霸道盯视她,“方才作客那迂腐男子,姐姐欢喜吗?”
吴奕涵不为所动,“你先放开。”
“你回答我!”吴奕君收紧手完全掌控她在胸怀,偏头以鼻翼蹭她侧脸,神态倏然柔软,“姐姐切莫相信外头那些人,所谓君子满口谎言,装模作样故作清高,甜言蜜语过口不过心,言行种种不过是骗女孩子的伎俩。”
这便是五十步笑百步?奕涵心道好笑,骤然之间与她生分许多,只淡淡嘲她:“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不也如此吗?”
“我从不曾对旁人用心。”吴奕涵半眯双目探究瞧她,吴奕君当她吃味,斗胆吻那紧闭朱唇,吴奕涵转头躲避不及,被一双手钳住下颔。
下颔骨泛疼,她不肯示弱,目光凛冽。吴奕君心凉,如愿吻到她温凉的唇,入口清甜,低落的心儿骤然欢腾。
吴奕涵花容失色,狠命抗拒挣扎起来。
奕涵压制她在怀里,消磨她许多力气。
“吴奕君,你、你无耻!你看真切,我是你姐姐,一母同胞的姐姐!”奕涵这番严辞刺伤奕君热切的心,她将奕涵紧缩在怀中,“那只是从前,奕涵,从今以后,我要你做我的妻。”
五雷轰顶,吴奕涵震惊当场,茫然,“你说什么?”
“我要娶你,奕涵。此乃我毕生所求。”
吴奕涵啼笑皆非,苦着脸扯出苍白的笑容,“吴奕君,你再说一遍。”
“我说、我会娶你。奕涵,你永远是吴家人,是我的妻,吴家的女儿,亦是吴家的儿媳。永远都是。”
吴奕涵脸白如纸,她眼底的纯白染成血红,惋惜失望,痛若锥心,“你是我妹妹。同胞姐妹之间,何以动这等心思?!”
奕君手捧她双颊,虔诚无比恳求道:“姐姐是否还记得欠我的愿望?”
奕涵登时被气笑,决然盯着她看,“我要你行义举救人,不想你公报私仇致人重伤。吴奕君,你何来的脸面向我讨要条件!”
“到底是我救出那百余人。姐姐莫非要失信?”
吴奕涵眼底迸发出决然,“你想要如何?”
“我想到了我的愿望,奕涵,我要你爱我。”
奕涵咬唇,“你休想!”
奕君眸子阴沉下去,希望渺茫,欲火灼热起来,熏红眼睛,一点点蚕食理智,“哪怕一夜,爱我一夜,我也别无所求了,姐姐……”
吴奕君是故意,此时道出尊称来,奕涵气得身子发颤,怒道:“吴奕君,你当我是什么!”
“是我未婚妻,是我意中人。”
“滚出去!”奕涵费力推她,奕君只得将她锁住。
又徒劳挣扎了番,奕涵眼睛发红,动了游说的心思,哽声道:“奕君,你冷静些。无论来日如何,你在我心里,始终是至关重要的。”
奕君凝神看她,看穿她的强撑镇定,看穿她的缓兵之计,无奈笑了笑,“姐姐防我若防贼吗?”
奕涵看清她眼里晦暗的心思,不再与她兜圈子,决然道:“吴奕君,你若执意而为,恐怕你我情分断了!”
“你若不爱我,那便恨我罢。我至少要占据你心里一席之地。”吴奕君将军装领口的排扣解开,舒展颈项。
眼前的人一派无赖习气,熟悉的挚爱的容颜一点点在晦涩的眼底扭曲……奕涵的心在滴血……
“你怎会变成这样……”奕涵似质问,更多是自责。
奕君不语,挑了痞笑,抱她在怀中对坐着,摸她的脸,搅乱她心。
旁人瞧来,胞妹对长姐一派恭敬样子。
吴奕君低眉浅笑,揽着奕涵,亲昵不已,手掌一次次流连玉背平缓她的不安。“姐姐连日奔波劳苦,今日我来侍奉姐姐。”说着,奕君将她托抱起来。吴奕涵不肯配合抵死挣扎,吴奕君将她那一记记重锤都受下,默然抱着她,快步入卧室。
姐姐的红木雕花大床,长大后的吴奕君惦念无数个日夜,早就想来躺一躺。
她们是姐妹,是专属彼此的世间最亲近之人。
而她对姐姐,有更为深重的依恋在,那些不可告人的隐晦,莫不如今儿个大白。
“腊月初五,听闻今儿是好日子,宜安床宜婚嫁。”吴奕君将佳人抱回床上,侧坐床边摩挲她清丽脸颊,抚平她慌张紧蹙的黛眉。
“人生难免有这一次,话本里说,初次是君妃彼此交付的成年礼,我会轻些,爱护姐姐。”
彼此交付?简直荒谬!她们是血浓于水一母同胞的姐妹,吴奕涵轻嗤,被逼到绝境无力再笑,怒道:“你当我是姐姐,你如此这般,对得起家里人,祖母、父亲、母亲,对得起我吗?”
吴奕君揽着她,稍退开凝她的眸,从她眼里看到恨,淡然回望道:“不错,你是我姐姐,是我生来最亲近的人,是上天注定陪我共余生的人!你我专属彼此,原不该贪图旁的谁了。”
吴奕涵挣开她手臂,“胡言乱语,竟然将罔顾人伦说得如此动听!吴奕君,你当真无可救药!”
“奕涵,给我机会。我对你心意日月可鉴!”吴奕君拢她双肩,目光炯炯激动辩解道。
吴奕涵听来这话,啐她荒谬,含怒陈言:“这等甜蜜言语你与旁人去说!名媛淑女、才女佳人,吴少帅中意谁都无不可,只是你、不该在家里耍横,不该对你胞姐如此羞辱!”
吴奕君摇头,垂眸起身,气势低弱了番,“这并非羞辱,是源自真心。前尘往事断肠诗,侬为卿痴卿不知,奕涵,我心许你,无关闲人。”
任一个才貌双全的翩翩君子诚心道出这情话,没有哪个女子耐得住不动摇的,吴奕涵心颤了颤很快定神,纵使她有瞬间动心,总归不曾忘却关键——她们之间血缘亲情。奕涵遵从理智,手撑在后连连退离,吴奕君扑来,单膝压住她裙角,不放任她逃掉。
“我现已表态,姐姐呢?无话说与我?”
“你混帐!若你此刻退出我的房间,我权当无事发生。”吴奕涵切齿,无视她昏言昏语,斥责她退开。吴奕君无所谓笑笑,蹬掉靴子擒她一双脚腕,解去她一双素白凉鞋,之后荒唐更甚,捧起玉足,在紧张蜷缩的玉背上落吻。
蜻蜓点水的吻,在吴奕涵心里掀翻惊涛骇浪。
“吴奕君,你是疯了,被谁灌下了迷魂汤?!”奕涵抽身,半仰在床惶然后退。吴奕君唯恐捏痛她暂且纵容了去,闻言也不恼,慢条斯理解开衣扣,剥去军装上衣,猎豹扑食般敏捷出动,扑倒在床,将花容失色的玉人儿禁锢身下。
“我是疯魔了,贪你此人,入你的迷。病入膏肓,无你无医。”
吴奕君垂眸痴恋抚弄她的脸。巴掌大的小脸灿若春花又含羞带愤,眉目清隽五官灵巧,配一出愤懑神色也美得娇俏动人。
吴奕涵气得唾骂她。可惜大小姐金贵之身不染纤尘,粗鄙之言从未入耳更遑论流利吐口,她只是气恨骂对方是疯子、混账。
浪迹军营见多听多的吴少帅听来,心头更加炽热,征伐欲望直入云霄,心尖软颤而生理反应显然凸显了来,
“姐姐唤我什么我都喜欢。”吴奕君面上七分乖顺,解裤带去衣裤的动作则十分利落。
“你、!”生理有别的亲生妹妹全然袒露在自己眼前,深受传统教育的女子毫无反抗之力,只得撇开头留自己一方清净地。
小小一方落眼的清净处,对方都不许她。外力强迫她摆正头,吴奕涵忍着疼痛阖起双目。
“姐姐厌恶我至此吗?莫不是你早早想撇下我嫁出去?你尚且惦记你那学生或知己么?抑或是那迂腐的票号少爷俘获你芳心了?”
奕涵抿唇挨着下颔遭禁锢的痛,她不语,吴奕君阴鸷眼神一颗不离开,游弋在她娇躯上,设想红袖添香玉体横陈的旖旎景象,喘息粗重,质疑迫切,言行渐渐失控,“莫非姐姐真有动心?他或是旁的那些浪荡君子,比我好在哪里?”
吴奕涵面向她,冷声呵责:“好在哪里?好在我恋慕谁人都问心无愧!”
“可是旁人配不上你。奕涵,世间仅有我最懂你,亦最恋慕你。”这等炽热情话,吴奕涵已听来麻木,她扭头不顾,只是“刺啦”的布料破裂声以及脊背扩散的凉意教她骤然慌乱起来。
吴奕君这回下先手不教她逃开,横贯一只手环她腰背牢牢禁锢
她在怀里,隔着丝绸肚兜与轻纱背心,促使二人相拥。
被拢进紧密怀抱的一瞬,那恶魔的口舌缠上来,吴奕涵避不可避,在有限空间最大幅度扭转身子倔强不从。
殊不知她这般,更激发对方原始的欲望。吴奕君挥去君子情操,怀抱佳人直白诉说恋慕之情。
密密麻麻的吻不绝如缕,吴奕涵再是逃避挣扎,也躲不开肌肤被濡湿被沾染的结局。
白玉容颜点染桃色,妙龄女子双颊飞霞娇俏动人,君子追求不止于此,那把控命运的掌下移拉扯裙装撕裂处,抚弄玉背流连往复,更时刻觊觎着不为人观的隐秘景致。吴奕君压低身子贴近奕涵玉体,她下头那小元帅高昂抖擞龙马精神,一颠一颠的,牵动大腿内侧的肌肉兴奋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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