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 蝴蝶（1 / 2）

秦渡江如梦初醒地停车，他松开方向盘，发现手心全是冷汗。

高敏感利于创作，却也带来诸多不便。他强迫自己不再多想，用餐巾纸拭去冷汗，拖着行李箱去过安检，顺手把纸扔进垃圾桶。

机场里到处都是人，尘世烟火气很好地抚平部分不安。

至于剩下的，那就得到吸烟区解决。

秦渡江刚咬着烟准备点燃，突然有声音响起，“哥，借个火呗。”

他扭过头，发现一个红发青年正嬉皮笑脸地冲他笑，耳朵上乱七八糟的耳钉在日光下闪烁到有些刺目。他沉默着给青年点烟，听对方自来熟地用三两句把自己的身家全部抖落完。

他果然是个大学生。

“我这次去上海参加漫展，准备cos刺骨老师新作男主，”红发男的话题七拐八拐，“……刺骨老师新作迷的我简直神魂颠倒。”

话音落地，迎来的却是缄默。

红发青年悄悄去看身边又瘦又高的混血男，发现他只沉闷地抽着烟不说话。

看上去就一副古板的社畜样，他撇撇嘴，不再多聊。

*

飞机很快起飞，秦渡江略显惊讶地发现自己和刚刚的红发青年座位挨在一起。

对方同样也没想到，简单打完招呼后，他们安静等待飞机起飞，毕竟只是一次航行的旅伴，实在没必要花心思社交。

因为昨晚没睡好，所以秦渡江很快昏昏沉沉地睡到不省人事。

梦中隐约传来钟声与大型机器的轰鸣，神经元在脑中迷乱行走，心脏急促地跳动，他紧紧皱着眉，刚陷入深度睡眠就被旁边人猛地推了一把。

他猝然睁开眼，恼怒地问：“你想干什么？！”

但他没来得及问出下一句话。

因为红发青年正表情呆滞地指着窗外，“我操他妈，那是什么？”

秦渡江心脏猛地一跳。

他顺着青年的指尖看去，发现一座宏伟的金色佛像正坐落在天与地之间，它贯穿整个天地，通身闪烁着诡异的金光。只是佛的眼睛被云朵遮挡住，让人难以看见。

红发青年不断发出粗重的喘息，这是恐慌的兆头。

这样的建筑不可能在地球存在，他只是清澈的大学生，又不是真的蠢猪。

秦渡江扶着眼镜框，突然察觉到不对：“等等，我们和佛像之间的距离是不是没有改变过——还有，其他乘客为什么都没有动静？”

一语惊醒梦中人。

二人面面相觑，他们当即扭头，却发现其他人仍在自顾自地忙自己的事。

没有人注意到飞机外面那座大到诡异的佛像，就如同他从未存在过——或者说，只有红发青年和秦渡江能看见。

青年腿都快吓软了，他带着哭腔问：“……哥，你今天抽的那支烟没问题吧？”

“我不吸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