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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隶:即衙门差役。)
於唯澈又消失,陆炜彤惶惶终日,心事难安。三五日后,新君驾临,罕见的白日现身。
午间间或秋蝉瑟鸣,声声悲切,陆炜彤支肘案上,按揉额角消解阵痛。而梦蝶屈身在她面前回禀宫外传闻。
“殿下,奴婢有一同乡在刑部衙门做皂隶。奴婢托他打听过,近来半月刑部大牢不曾有女子被恩赦。殿下,驸马恐怕还在狱中。”
“啪”一章掀翻古旧的殿门,逆光而立的不速之客恰好是阴晴不定 的新帝。
於唯澈跨步而入,阴沉着笑,“不错。有这等忠心宫婢,殿下何愁与你的驸马两地分隔?”
陆炜彤撑着头痛徐徐起身,沉眸凝视来人似是而非的嗤笑。梦蝶扑跪新帝脚下,慌忙攥住天子衣摆龙纹,“陛下!此事、是奴婢所为,与殿、与娘娘无干!”
“梦蝶!你退下。”陆炜彤撑案站立,吩咐宫婢。
於唯澈不语,冷淡垂眸瞥一眼脚下,抬眼捕捉陆炜彤苍白的容颜。
心事被我说中了?你果然还惦记她!
於唯澈抽出袍角沉肃上前。陆炜彤后抵楠木月桌,再无退路,微微蹙眉。
“梦蝶,出去。”
梦蝶承命,含泪逃出去合掩殿门。
寝殿被晦暗笼罩。於唯澈近身而来,托起她精巧的下颔,轻声蛊惑:“你想救她,只得求我。”
“美人多多承欢,尽早诞下龙嗣,你的好驸马也不必日夜捱苦。”於唯澈撇下她,悠然步向内室,拨珠帘宽玉带,嘴里哼着从前勾栏院里侍奉客人的淫词艳曲。
陆炜彤捏拳,拢一掌心冷汗,提线木偶般无神,随之。
而今天下易主,她们彻底更易身份,颠覆贵贱。
陆炜彤早就知道了,她不过是新君后宫里一件毫无新意的摆件。她一次次与自己承诺不再为这厮悲欢……当这厮欺上身来强势挤入她的身体,她依旧难过。
泪落无尽,乃至心死。又何时心死?或转瞬将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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