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蕾(1 / 2)
上个星期五,在巴拿马出差的我接到一通国际电话,小秋男朋友打来的,他说,小秋自杀了。swisen.
我最要好的闺蜜走掉了。
昇哥一早便在桃园机场等我,他花两多块吃了机场那贵鬆鬆的牛肉麵、买了包菸、投了罐绿茶,这些东西帮他熬过六个小时的班机延误。我们一会他就唠叨不停地向我埋怨,其实我对他不太理睬。
他袋子裡那一条条免税香菸就我整团扣打了,周教授和两个儿子大周小周、吴大哥,加上我。我不怎么搭理他是因为还要向大家道别,特别是吴大哥这个老菸枪,要说服这种人把免税菸让给我,嘴巴就得甜一点。
不过只要是被这男人视为理所当然的礼物,他就绝口不提我是怎么弄来的。
我想他知道了大概也不会在意吧。
杂项全部处理完,我上了昇哥那台老福特,一路往他家开去。
“两个月不见,妳又黑了点”
昇哥脸正对着前方,眼神瞥向我这儿,乾黄粗糙的下巴扬起,像一个号角,只是声音没那么响亮。他目光落于我解掉由上往下数第三、第四颗钮扣的白衬衫上,底下是件鲜黄色素胸罩,鼓起的胸部呈现不太均匀的古铜色,是我待在中美洲却没彻底保养的惩罚。
“我晒得不好看,打扮又像个荡妇。我看起来是不是有随便的感觉啊”
“还好啦,夜店很多啊。但妳又不是没衣服,干嘛不挑自己喜欢的穿”
“我挑了啊可是”
“可是”
前方亮起红灯,老福特慢慢停下,我拿起他打档器旁的七星,点燃后吸了一口说:“这次文书作业比较多,我又常一个人留守。我们那边开五分钟的车就到饭店,有游泳池啊、烤肉派对那种我想大概是习惯了在那儿的打扮,和教授他们分开后才脱离有点亢奋的状态吧。”
稀薄白雾的彼端燃起一道火光,那张疲惫又乾燥的脸前方升起第二道白烟,昇哥的嘴缠绕着烟雾对我说道:“我喜欢妳这样。”
“大家都嘛说同样的话。”
“喔,外国片好像都这样喔一堆穿着清凉的金丝猫在男人面前摇屁股,还会上空喔”
“你那是a片吧。而且我在巴拿马,你要的那种金丝猫比华人还难找。”
“哈哈不然妳晚上去染金,省得我又要看a片。”
“慢慢想吧,我要休息一下。”
我捻熄只抽两口的香菸时正好绿灯,昇哥把他那侧车窗摇下好让菸味散出去,拍了下我肩膀,见我摇头没兴趣,就无言踩着油门,车子继续前进。
许多风景伴随着渐消的菸味澹化,再来一阵风把它们吹得支离破碎,碎片在黑暗地上拼凑成一张亮棕色短波浪髮的女人,鬓角处有两条小蛋捲;她的五官工整偏小,笑起来很甜,彷彿能融化每个人的心。
那是小秋。
上星期五我接到恶耗时,也像这样点根菸、吸几口让整个身体充满菸味,在那味道逐渐从鼻孔、喉咙退去时,四周暗了下来。小秋的笑容像是拼图般一片片贴在地上,头髮的部分给床舖挡住了,留下两侧小蛋捲,她的脸庞洋溢着春息,使我动容含泪。
但是那份思念的后劲尚未沸腾,一双均匀黝黑的细手臂就挥散了小秋,从后头扣住我的腹部垂下。
“蕾秋,妳哭了”
蕾秋是我在国外用的名字,抱住我的是热情奔放的莎宾娜,我们的地陪,她第一天夜裡就爬上我的床,我们算是交情不错的床友。
那对黑得漂亮的手在我肚子上滑呀滑的,想让我放鬆,而且很有效。我记得我的思绪一下子乱了,很快又给莎宾娜滑理性域内,于是我抚摸她的手背,告诉她我想做爱。
“那就来做吧蕾秋,噢,我的蕾秋。妳要女孩跟女孩,还是找男孩一起享受”
“男孩。”
我未加思,我想那是本能驱使我这么做。如果只有女孩,我会想起闺蜜的死,我得避免陷入泥淖。
莎宾娜永远对我的决定表示肯定,其实我不清楚她到底支不支持我。
“好,我叫提比他们来”
我们在床上拥吻、抚摸彼此的耳朵与背、轮流帮对方口交男孩们过了十五分钟才到,莎宾娜要他们再等一会儿,她比较喜爱女孩时光。我们不过多搞个五分钟,脱好衣服备战的男孩们就按捺不住了,纷纷晃着老二来到床边。
这两个非裔男孩都二十出头的岁数,大块头啤酒肚的叫欧兹,他很壮且带点中年气质,老二很粗但很短,大概就台湾人那十二十三的长度;高瘦的叫提比,是个非常听家裡的“农夫”,老二超长可惜软趴趴。儘管不是第一次了,我总是犹豫不决,莎宾娜就用她的办法解决一切:上次我先点了提比,这次就让欧兹先上我。
欧兹抱着我倒在床上,他的脸老成有点迷人,体态也像个大叔,让人心生安全感。我放鬆全身任他拥抱,和他桃红色外翻的嘴唇亲吻,他的眼皮半垂,吻我时就像在吸汤汁,吸汲我舌头上的甜唾。
莎宾娜躺到我旁边,提比已插进她肛门内。对,提比的屌就是要这样用才会爽。
“干,小莎,妳没清理”
“吵死了,干完我再帮你舔乾淨行吧”
“妳有病但我就爱妳有病。”
提比身体伏下来吻莎宾娜,他们舌吻的声音很含蓄,不像我会被欧兹传染,现在换我吸舔着他宽厚的唇舌。
我们就是这样,一个黄人三个黑人,二女二男作无间地爽了好多次。不管是单纯的快乐时光,还是为了逃避某些现实欧兹粗壮的阴茎撑开我那被莎宾娜弄出淫水的阴道,肉棒饱满地佔去了几乎所有空间,我放声轻叫。
“欧兹干我。”
莎宾娜枕着我的右乳,右手搁在我小腹上,她的身体随着提比机关枪般动起的腰剧烈晃动。
“快来干你的小贱人呀”
我说,然后叫,还是叫。
欧兹的老二他妈的爽到我会疯掉。
不,现在就算任何一个男人干我,我都会疯掉。
因为只有发疯时才不会想起讨厌的事情。
“干他妈的,欧兹,欧兹噢干我干我”
“哇干老兄,你偷练喔,才一下就把小蕾操成这副德性”
“闭嘴,提比噢干,小蕾今天状况棒极了”
“啊啊用力干我、用力呀把你那根臭黑屌使力塞进来啊啊、啊哈啊”
“哈哈蕾秋整个爽翻了。臭提比,你还不快干哼嗯噢”
后来欧兹与提比轮流操我们,我不知道谁在裡面射了几次精,反正那些精子都过不了事后药这关。
偶尔我会被莎宾娜嘲笑,要是学她做结扎就不用担心搞大了肚子而无法尽兴。但是也偶尔地,她会羡慕一些大肚子的黑美人,说她其实也想试着当孕妇跟别人做爱。
“妳知道吗蕾秋,如果我怀孕了,每个月妳都要跟我做一次。然后我们会看着那些当天写下的记录,想我的肚子有多挺、做起来感觉又是如何。”
只是莎宾娜永远不会怀孕,而且我在离开巴拿马的前一晚才知道,基本上她睡光了全巴拿马她能够搞上的亚洲女性,除了日本人。
“没办法,吃生海鲜的人种比较难搞,她们的鲍鱼大概也比一般人臭。”
那晚莎宾娜倚着阳台抽着菸说,其实她还是有干到一个啦。但我想她大概只是在逞强吧。
我对于用甜言蜜语耍着我玩的莎宾娜所做的报复,也只有假装我很迷她、迷到让她看起来似乎很愧疚的样子。
国前我们干了分手砲,我竭尽所能地取悦她,配着大麻让她嗨翻了,事后再做一次正式的道别。
希望我能永远在她心中佔有一席之地,这样她才会不时忆起我并后悔莫及。
昇哥住在迴龙一片绿油油的地方,贴近桃园边界,离新北车程不到十分钟。
他家位于一整排三层透天别墅的最末端,巷子出去迎面就是两条由公车与卡车撑起的要道路,一头通往几公里外的大学,一头直通桃园中心地带。说来话去,其实就是个还算可以的半乡下。
我醒来时感觉到舌头湿湿地在搅动,迟钝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昇哥正抓着我的奶、情不自禁地吻我。我叫不出声,就算挤出声音他也不管,情急之下我用双手勐拍他的身体。
“小蕾,妳乖。”
昇哥粗暴地哄着我,无视我的反抗,整个人跨到副驾驶座来,跨到我腿上继续强吻。
“拜託,拜託,小蕾,别反抗我忍了一个礼拜就等妳国啊。”
“你这样我喘不过气啾、啾呼”
昇哥随他的意吻着我、抓痛了我的身体,见我没能浪起来,点了菸想让我放鬆。吸着香菸我脑袋却想,你好歹要给我大麻才对,至少我可以自个儿嗨起来随你处置。
我在巴拿马次文化裡学到的就是:好东西让妳变人人插的荡妇、普通的东西让妳乐于接受身边人、劣质如一包六十块台币的香菸只会让妳继续绷紧神经。
“小蕾,怎样,湿了没”
他似乎以为他技巧高超,手指伸进我裤裆内乱摸乱抠就能逗起我,却只得到我平澹的反应。
“还好,我比较想进屋。”
“好,我们进屋,但妳先忍一下,我一直想用这姿势”
我很理性地思考我们的行为,发觉我应该让他放手去做,这种姿势他会累得半死,性致尽退。然而事情演变出乎我意料之外,谁会想到他宁可忙个老半天只为了把老二送到我内裤裡但他没法插进来,只能斜斜地磨蹭阴户。
很快他就累了,浑身是汗抱着我,半勃起的老二在我私处前颤抖。
“满足了吗”
我问。
“跟我想得不太一样,一点都不爽耶。”
他答。
“那还不放我下车我快热死了,嘴裡满是你的味道。”
“小蕾就是小蕾,讲话总是不经意挑逗人。”
折腾一番,我们总算是浑身热汗地投入绿色视野的怀抱,迎面就是阵带着汽油味的风。昇哥拍了拍我的肩,叮嘱我下次别在公车刚驶过的时候深呼吸。
昇哥提着我的行李往门口去,我跟在他后头,意兴阑珊地进门。
他家牆壁刷了整片米黄色油漆,像是香草冰淇淋,牆壁上挂着叮叮噹噹的玩意。一些了不起七八块的创意画作、难看的夜市面具、祖先牌位他家的前人不是供在神座上,而是一个牌子挂在舞狮面具旁边,右侧还有些十字架小东西,像是哥德打扮用的银饰。
我稍微怀念起当初结识昇哥的时候。
那时他还没三十,很有自己一套想法,不拘小节,把他所有重要的东西都堆在一块,尤其是他爷爷的牌位。
“小蕾,这是我爷爷。爷,这是时蕾,算是我女友啦”
我记得当初的他有股豪迈奔放的活力,总是乐观以对、勇往直前,不会浪费时间顾过去犯下的错误,只珍重眼前的女人。那天我们就在他爷爷牌位的注视下做了爱,其实早做过好几次,就那次很特别,彷彿是为了做给谁看。
昇哥注意到我沉浸在忆中,东西放了过来拥住我。一阵暖暖的风吹拂着我的耳朵,声音疲倦地滑过来:“我们上床,做爱,睡醒再去吃好料。”
我轻触他扣在腰际的手,仰头望着一幅蓝天白云的水彩画说:“我要先打给小秋的妈妈。”
“妳这样很扫兴喔。”
“事情有轻重缓急啊。”
“有什么事情会比做爱更重要”
他说着,手不安分地鑽进我裤子裡,唇也贴向右耳碰了碰。
“我要吃了妳,小蕾。”
“唉”
“别跟我唉声叹气的,女人。”
“知道了,我也有点想要,去房裡”
“不,就在这做。”
我虚情假意地应了声好,其实根本就不想做爱。
当一个人沉浸在追忆之中、感交集的时候,真的会对这种事很感冒。可是因为对象正好是昇哥,我觉得好像无所谓了。
我们在客厅地上做,他那和老外尺寸有得比的老二真材实料,即使不想做,过程还是满爽的。只是他不让我躺着享受,要我像小狗一样趴着给他干,时不时用他髒湿的手架住我下巴往上抬,要我看着那些风景画,或者是面具,或者是牌位。
“乖宝贝,妳有避孕”
“有。”
“很好。”
我听着我们俩性器磨擦的声音,是滋滋滋的水声,加上他那双大腿勐然撞击着屁股肉的清响。我们做爱的旋律维持着急促的节奏,他的喘息渐渐升高,我的呻吟慢慢拉长。
干了快二十分钟,昇哥才开始出现疲态,动作慢了下来。
“我快射了,小蕾”
“嗯射进来吧。”
他抓了个像蕃茄一般的变形座垫让我抱着,屁股随他的意侧着抬起,他就抓住我翘高的右腿,整根肉棒抽出后啪啪地打几下屁股,再豪迈地插进来。
“呜”
和刚才不同的深度刺激着我的嘴喊出疼痛的呻吟。
昇哥的老二一句:“女人。”
这样就打发掉我。
他知道我不想惹他生气,因为他气起来什么事都管不着,气消了又会很自责他曾经勇往直前,现在却是这么矛盾。
“有了来,小蕾,腿开”
哔
白色的闪光稍纵即逝。
“再来一张,小蕾笑一个”
我浅笑着比个胜利手势,给他高高兴兴地拍好照,心想这些照片大概又要加上一则标题、给他收进收藏簿裡。那本叫“时蕾”,厚度居数本之冠。
满足了昇哥的怪癖,我们又干了一,他才像是突然忆起般耳语道:“时蕾,二零一五冬季归国第一砲,如何”
很像我在巴拿马经手的记录簿,只是我写的是各种动物与牠们的行为,昇哥写的是我和他的床事。
“普普通通吧。”
我对他笑了笑,体液凝乾后我们仍在客厅地上交缠,有时一起抽菸,有时反覆着爱抚与做爱。中途我只有去厕所小解顺便灌肠,我们在厕所裡玩了快半小时,我大多坐在马桶上,一边帮他吹,一边让他摸我。灌了四次、清洁得差不多了,就熘客厅上好润滑液直接来。
昇哥那话儿粗度很够,长度大约十八十九,较提比短些,但是过了括约肌就感觉没什么差别。我可以放轻鬆让他操着屁眼──我很享受那股渐渐加重直到让两腿发软的脱力感──同时惦着提比的黑长屌。
大概是我今天第一次肛交之故,括约肌吃得很紧,让昇哥干没多久就想射。
他为了表示他可以让我爽个够,开始调节出力、降低老二的刺激,把玩我胸部与私处的频率随之增长。
他真的就像忍了一个礼拜似的,对我的肉体欣喜若狂,干到天色暗了还不够,上了床继续捣我的穴。我是有些累了,没办法像他第一次:“每个男人看到妳这骚样,哪会没反应”
“还有那个店员小哥,他一脸就想上我嘛啊哈哈,超有趣的”
“喂喂,妳别真的跑去勾搭人家啊。”
实在太兴奋,一家我们立刻又打了一砲,虽然昇哥已经要硬不硬的,反正尽兴就好啦
抛开一切、只管享乐信奉这信条的我就这样疯疯癫癫地度过了第二天。
你知道流了两天汗、做了两天爱都不洗澡是什么味道吗
我还以为小妹妹变成厨馀桶了
第三天早上我根本是被臭醒的,这一臭就把我的理性碎片重新拼凑起来,告诉我非得洗澡不可了。昇哥这次也同意清洁身体,而且都他害的,他还在那边笑就像在逛渔市场。
“乖宝贝的鲍鱼很带味喔”
是啦我知道够带味啦,他妈的我竟然浪费两天时间跟你厮溷,搞到现在臭气薰天这些话当然不能说出口,能说出来的只有修饰过度的东西。
“你别一直笑啦唉,很讨厌欸。”
“妳这臭鲍鱼哈”
“吵死了”
他笑嘻嘻地边揶揄边摸我,跟小孩子一样,有够蠢的。
恼人的澡事花了半个小时结束,我们俩香喷喷地步出浴室,走没几步,昇哥就撩起我的湿髮细闻。
“妳好香,小蕾。”
他又想要了,明明到了连完全充血都撑不久的状态,仍然想把那话儿塞进我体内再跟他黏在一起,我会跟着堕落的。
“阿昇,我今天真的得做点事了。”
我仰首沉入他温柔的呢喃,双乳一阵刺疼,昇哥抓痛了我紧接着又探向私处。我觉得怪怪的,洗澡时没注意,原来双乳内侧各多了块瘀青。这有点超过了,也算我自找的,想骂人实在无法理直气壮地脱口而出。
昇哥见我欲言又止,扬起声调同时触向腰部与右乳,柔柔地抚着我说:“好我们房,好好地放鬆一下,再来假装认真现在我要妳,乖宝贝小蕾时蕾。”
我不想跟昨天前天一样浪费时间──我在心中抱怨,却没说出口。
“就一下下,可是不要房。”
“好啊反正房裡都是妳的臭鲍鱼味。”
“你别用那种下流话逗我”
“妳就爱听这些,看,妳呼吸变了,才一句话就产生效果。妳真可爱,乖宝贝。”
“唉好吧,你说得对。叫我”
我迟疑了会儿,抱住他贴在胸前的手臂,另一手往后探他硬热的部位。销魂的麻痺感窜入肌肤之下,片片酥麻涌现,就连呼吸也感觉有些舒服的热度。
“叫妳什么”
“乖宝贝。”
“还有”
“小蕾。”
“还有”
“时蕾。”
“别嘴硬了,这些妳都不会兴奋。说吧,妳想要我怎么叫妳”
啊真是要我自己讲出下流的话,效果似乎比他预料得更好呢。
我握着他的手和他的老二,十指交扣,掌心温暖地包住龟头。我觉得自己在发热,身体迅速升温,心也跟着燃烧起来。
可我始终说不出口,只能让他等到不耐烦了,小小地凶我一下。
“不乾不脆的臭鲍鱼走,我们到客厅去,也许还能在门口玩上一”
“嗯哼”
我又变成小女人了,一心想和昇哥腻在一块、没有明天地度过淫乱的日子。
然而这样让我非常安心,就像一个人瑟缩在角落,远离複杂交错的外界。
我应该要打给小秋妈妈的可是不管了,只要昇哥插着我爸爸妈妈也在等我还有教授啊啊我在昇哥怀裡浪叫,心裡也听得见那些下流的淫语我喜欢他支配着我,高兴时叫我乖宝贝,生气时叫我女人,挑逗时叫我臭鲍鱼呼呼啊,身体好热“来,吸了这个嗨一下。”
昇哥说着,我却听见莎宾娜的声音,又好像是那对黑鬼二人组我被他们带到室外,裸体站在大马路上,阳光强烈到几乎无法直视,昇哥背对着光抱紧我。
“妳好棒,乖宝贝。”
他说,但是用着莎宾娜的声音,好像还有两对黑手在掐我的奶拍我屁股我想这是幻觉,我不晓得嗑了什么,盗汗盗得很严重,身体却很敏感又轻快。
于是我们在马路旁尽情地做爱,无视那些来来去去的车辆,或许还向路人比了几次中指。
派出所时钟走到十四时三十分,我瞥了眼就迅速收起还模模煳煳的视线。可是我动作不够快,有个年轻女警正好看见我,她过来向我搭话。
“妳要喝杯水吗”
她拿着装了开水的纸杯递给我,我仍闭着眼。沉默几秒,她知道我不想理她,就把水放在旁边桌子上,走远又走近,在我右腕处点出喀嚓一声。忽然我为自己没察觉到手铐的存在感到生气,我想吼那个女警,起身时却弄掉了身上的外套。
我裡头只穿内衣裤,全身髒兮兮地飘散一股微微的酸臭,到处都沾到沙尘还有些一时无法分辨的东西。
女警快步过来替我披好外套,好声安抚我坐下,拿给我刚才倒的温水。
“喝下去会舒服点,妳母亲待会就过来了。”
点头,摇头,点头。
“会不会冷要多一件外套吗”
“还好”
温暖的开水流经喉咙,滋润了我乾枯的呻吟。脑袋似乎因为这口水开始运作,我快速地忆起之前的事,虽然记忆只到出门就中断我干了什么好事昇哥又去哪了
派出所内不着昇哥的身影,我只好向一脸热切的女警询问:“有个男人跟我一起的,他人在哪”
“男人”
看着女警茫然的表情,我立刻知道他丢下我了。
“我们到现场时,只有看到妳跟证物。”
“证物”
她目光飘向旁边办公桌上,那裡放了些东西,她要我看的是一小袋白白的粉末。我想起那是昇哥要我吸的粉,我不确定那是啥,只知道他说是没那么严重的毒品。
我登时脸色发白,担忧之情整个涌起,差点就吐了出来是了,身上那股酸臭味就是呕吐物的味道。
女警见我惊慌失措,继续用好听的声音安抚我:“没事的,不要想太多,好吗”
“妳只会说那些屁话。”
“嗯妳还要喝杯水吗还是──”
“滚开。”
“时蕾我可以这样叫妳吗”
“叫妳滚开啦干”
她终于肯放弃那些虚伪的做作,到她自己的岗位上,这让我急迫的心情获得一丝舒缓。
持有毒品还当众大概做了哪些事情我心裡有数,所以也知道自己将要面临什么处罚。这种时候还装亲切想让我安心,实在教人想吐。
过了很久爸妈才到派出所来,他们跟警察说了一堆话我都不想听,整颗心悬在毒品这件事上。
而昇哥竟然跑了。
我知道换做是我可能也会跑,可是我他妈的很不喜欢被丢下啊更何况那还是他要我吸的他为什么不把东西带走,要留在我身上他想害我吗还是急忙之下忘了带走
乱七八糟我恨他。下次他再敢叫我跟他搞,我就咬断他的老二
昇哥“时蕾来,妈带衣服来了,我们去厕所换。”
“妈”
我抱紧了西装外套上缠绕着香水味的妈,心头想着昇哥丢下我、莎宾娜耍我、小秋又离开的事情,哭了淅沥哗啦哭个不停。
程搭爸爸的车,妈不时过头来看我,要我伸出手让她握着安神,车内只有乔许葛洛班的歌声。
“这次比较早来啊。”
我想她是说我没在昇哥那窝太久。我点点头,话题没有继续下去,于是各自想各自的事情。
本来我以为会被关起来,持有毒品或公然猥亵什么的,我在派出所内几乎为了这件事崩溃。可是爸妈却把我好端端地带出来,有股好不真实、又鬆了口气的感觉。
今晚妈亲自下厨,说要煮一顿给两个月不见的女儿味家乡菜,果真丰盛又美味。饭后水果时间,我拨了通电话给昇哥,给爸撞见,他没好气地质问:“妳还在跟那个人联络”
我有点畏缩地点头。
“这样不行,妳该醒醒了。”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要听他的说法。”
“不行,乖宝贝,妳得跟那种坏男人断乾淨。”
“啥”
“我说,乖宝贝”
电话刚接通,可我注意到爸的眼神滞留在我胸口,他说的那句乖宝贝又让我很不自在我吓到了,强烈感受到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会发生,赶紧熘自己的房间后上锁。
“乖宝贝,妳怎么啦不想谈感情的事”
“别那样叫我”
“好、好,妳别那么激动,让爸爸进去好好谈”
“不要”
我几近嘶吼地对房门爆喊,打开茶色小灯,整个人缩进整理得整整齐齐的被窝,把我和有着爸爸的家裡隔绝开来。
只有昇哥可以叫我乖宝贝,而且只有当我们做爱或调情时才这么叫,所以爸这样让我感觉十分噁心。
可是当我渐渐冷静下来,就觉得这道称呼其实没那么严重了。小时候爸也会这样叫我的,那不过是个很普通的爱称。
我的情绪大起大落,原本对爸爸心生的恐惧与反感,都成了愧疚爸说得对,我该醒醒了,昇哥那种坏男人只会让我堕落、害我如此神经质。
我明早该再打一通电话,向昇哥表达我的想法。现在我只想好好地睡,在家“乖宝贝,妳睡了吗”
半夜,我被爸的声音吓醒,他敲了我的门,发现上锁,就一直站在门外反覆低语着呼唤我。
我不懂他干嘛要这样我们才两个月不见,来第一次见面是在派出所,第一次对谈引起我的神经质,现在又做这种让我很没安全感的举动。
“乖宝贝,妳睡了吗”
他的低语大概十秒钟响起一次,声音很低,可我听得很清楚。
我不懂,真的不懂
我觉得他是故意的,或者其实是昇哥在外面要戏弄我这样想又让我生气。
“乖宝贝,妳睡了吧,爸爸要进去囉。”
忽然他的话变了,门把传出转动声我明明有上锁,为什么爸可以直接打开
“乖宝贝,妳睡了吗”
妈的妈的妈的妈的我偷偷瞄了眼房门,看到爸没穿衣服站在那裡喃喃低语他的声音让我联想到颱风天呜呜地吹打着窗户的风,比那还要断续且可怕。
“乖宝贝,妳睡了吗”
他一步步走近,我不敢再偷瞄了,怕会给他发现。
我该怎么办立刻下床逃走,还是静待事情产生变化
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爸来到面前了,麝香香水的味道重重地盖住他的体味,我听见滋滋滋的声音从鼻子附近发出。
“乖宝贝,妳睡了吧,爸爸要进去囉。”
有东西触到我鼻孔前粗糙充血的表面,乾乾黏黏地带着一股腥味,爸用那东西蹭着鼻孔手掌在那东西过去一点的地方来套弄,震动传向我这裡。
他对着我打手枪。
我不再质疑自己的所见所闻,我只知道爸疯了或者其实是个变态。
“来,就像之前做的一样,乖乖地张开嘴巴乖宝贝,我说张开,来,啊。”
龟头蹭到了唇前,一会儿用力地想推开唇瓣,一会儿像是怕弄醒我似的放轻了动作轻蹭。
一股尿味结腥气的骚臭开始加重,我认得那味道,和昇哥厮溷时,他两天没洗澡龟头就会这么臭。
爸让我想起昇哥,想起他雄伟的老二,冲击着我对他抛下我的恨意。
我想着、想着唇门微启。
“乖宝贝,啊啊”
爸短小的老二全部塞进我乾渴的口腔内,多毛肌肤搔着鼻前,皱巴巴的睾丸贴住下巴。
他开始轻抽。
肉根在我嘴裡茁壮奋起,完全充血的状态大概只有两指併起来这么大。
“乖宝贝,用嘴吸对,对快了来,吞下去。”
我不过是轻轻啜吸着龟头,爸那边配着缓慢的抽插,几十秒他就射了,浓浓的像是纯粹的痰水,从我湿热的舌腹往喉咙流进来。
爸射完精,抚摸我的头髮低声叫我继续吸他,我每吸一次,他就摸一下,或是称讚我很乖很棒。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爸那句“乖宝贝”不再让我噁心,而是勾起我对昇哥的渴望,让性慾重新充满身体。
或许我该尖叫、逃走,结果我却吹了十多分钟的喇叭,吹到他再度重振雄风,并在我嘴裡丢第二次精。
我吃了爸的精液,黏黏煳煳的,依然像在吃痰。
爸握住他湿软的老二抽出来甩了甩我的脸,把口水和精液涂在我鼻前,滑稽地说道:“乖宝贝,妳睡了吗”
“睡着了”
“乖宝贝,妳睡了吗”
“人家睡着了,爹地”
“乖宝贝,妳睡了吧,爸爸要进去囉。”
“好”
不知打哪儿来的性致使我跟着滑稽,也让爸的低语没拉得那么长。他语毕即掀起我的被子,爬上床、压在我身上。
爸并不是很胖,手臂仍肉肉的、肚子也有块肥肉,虽然给他压着不会喘不过气,腹部却有点痛。
“呼。”
他朝我的脸吹气,蠕动着上半身,用他乾瘪的奶头戳着我翘挺的奶头。
“乖宝贝妳真是的,这么不爱穿衣服,害爸爸忍不住了。”
我应该有穿的,正如同我有锁门,却不明白为何门一转就开,被一掀就裸。
此刻这些都不重要了。
爸短小精干的肉棒插进我体内了。他人整个缩在我胸前,吸着奶头,下半身微微摆动。
床舖发出嘎吱、嘎吱的规律声响。
“乖宝贝的裡面好爽真捨不得把妳送给别的男人搞。”
我明白,我的身体会让男人乐不思蜀,我真的很棒的。
可是你知道怎样会更棒吗
“爹地,给我那个好吗”
爸抬头看着我,满头大汗地咧出笑意,接着一隻手往身后摸,拿出一袋眼熟的玩意。他剥开袋子,倒了些粉末在湿温的掌心上,然后将有一部分半凝固的白粉洒在我鼻前,掌心覆上来压紧确保我吸足了,爸继续驱使他的老二干我。
“乖宝贝。”
我听着爸的声音放鬆了身体。
“乖宝贝。”
然后是莎宾娜的声音。
“乖宝贝。”
昇哥的声音。
“来,笑一个。”
昇哥的声音这么说道。
我甜甜地笑了,对着爸手中的摄影机微笑,吐舌头,讨人厌地呵呵笑。
我跟爸做了一整晚的爱,肛门也没清就直接上了好几,床上真是一团乱醒来时天色已亮,八点钟,爸整个身体黏呼呼地腻着我,他的小老二压着一只小袋子,我抓起来看,是昨晚吸的白粉。
床头放着爸那台摄影机,我只看了眼一开始拍我脸的部分就关掉,伸手在床头东捞西捞地抓起香菸。
晨光洒落在床边棕毛地毯上,室内明亮到爸睡眼惺忪地吸着我奶子的模样是如此神圣,就像幅不会使人起邪念的艺术画。
然而品画者又怎么会知道,画中的男女是否带有性慾呢
我们赖床到九点半,淨是爱抚,不再做爱。
妈十点多才醒来,我已洗好澡去掉味道,坐在餐桌看着家裡的藏书,假装什么事也没发生。
“时蕾,早餐要吃稀饭蛋饼还是我煎个萝卜糕我记得冰箱裡还有一些。”
“稀饭好了,我好久没吃到饭。”
“稀饭,好,我可以用电锅蒸顺便洗个澡妳洗过啦,好香。妳用粉红色那罐对不对那是妳二阿姨从韩国带来的,很好用吧”
“嗯。”
“好了我该洗个澡电锅跳过来不要管它,让它闷着没关係。”
“我知道。”
妈就像一阵旋风,咻来咻去地,过神来已经压好电锅、肉鬆鱼鬆海苔酱全部备好,真是厉害。准备完毕,她就带着室内清香剂的味道吹进浴室。门一关,爸就拉张椅子坐到我身旁。
“乖宝贝,妳好香。”
男人的话语形成一股甜腻的气味黏上每吋肌肤,我觉得自己似乎从被他碰触的地方开始发生变化。我的身体变得像是糖果,甜呼呼地,可以被舔、可以被咬、可以被吸还有道铺了厚厚甜霜的咖啡糖浆窟窿,爸就跪在桌子下啜饮着我股间的蜜水。
浴室水声停下时,电锅正好跳起,爸依依不捨地起身,用短裤隆起处蹭着我的头髮并摸我的头。他连说几声妳好棒,直到浴室门打开才赶紧熘到客厅去。我照样拿起书,假装得很彻底。
稀饭上桌,除了肉鬆鱼鬆海苔酱,妈还从冰箱裡拿出菜心、豆腐乳,再开一罐素肉酱,让桌子装得满满的,乍看之下丰盛度不输给昨天的晚餐。可是妈只舀了两碗稀饭,餐具也只有两副。我狐疑地望向客厅,爸一脸无奈,我向他招手然后问妈:“爸不吃吗”
妈表情骤变,就好像我踩到她的雷一样。
她循着我的目光看向爸,面带愠色地说道:“我们自己吃。”
天啊。
我想她知道了
她知道昨晚爸潜入我房间,我们还做爱不是做一两次,是整晚嗑了药让我有些记忆衔接不起来,但我应该有嗯,我应该叫得很大声,说不定真让妈给听见了。
我明白这是不对的,我一开始也很害怕,但事情就这样发生了,我能怎么办爸又能怎么办
“别这样嘛,东西这么多,我们也吃不完。”
我试着缓颊。
“吃不完留着下次再热,不然倒掉。”
妈没好气地下了决定,并且不再看爸。
“吃妳的吧,别再说了。”
唉,争下去不是办法,况且是我们背叛了妈,总得有人要受罚。
吃完早餐,爸妈依然在冷战,只是气氛一点都不火爆,彼此没什么交集。我和妈坐在客厅长沙发上看洋片台,爸坐在妈斜对面的单人沙发,一部电影快两个小时过去,妈始终没有看爸一眼。
我觉得好不自在,好枯燥,好闷。如果妈跟爸位置对调,应该会好些,只是现实经常无法如你所愿。
妈一整天都挡在我跟爸之间,我猜她肯定、分之确定我们有问题,或许她还偷看到我跟爸做爱。她这样让我很沮丧,她护着我却害我枯萎,越发使我渴望露水的滋味。
我做了些提不起劲儿的事,诸如联络大小周、吴大哥,和他们讨论定期会议的事;打给昇哥,几次都没接;打给小秋妈妈没想到千头万绪都爬上身,让我好想小秋,讲着讲着就哭了,还给小秋妈妈安慰一番我想晚点就去陪阿姨,但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勇气这么早面对。
晚餐家裡没开伙,妈嚷嚷着她老毛病又犯了,要去看个医生来再顺便买便当,要我乖乖在家等。一阵雀跃的浪潮拍打上心头,就像久旱将逢甘霖的欣喜。
可是爸却跟在妈后头一起出门去了我怎么会没想到车子是爸在开呢
原来乌云只是路过我的天空,并未降下一滴水珠,继续往它的目的地走。
我一个人瘫坐在沙发上,感觉所有的力气都流失了。没有人帮我的话,我一定会变成放完气的气球,乾瘪又丑陋。我可不要那样。
昇哥不接我电话,这时候也不便打扰周家,我决定拨通电话给吴大哥。
嘟噜噜才响一声就接通,话筒传来磁性的男中音。
“喂”
我抱紧话筒轻声说:“吴大哥,我是时蕾。”
“时蕾啊怎么,教授的报告出问题了”
“没有,那个,你现在有空吗”
沉默一下,吴大哥说:“有空,妳要我陪妳聊天”
“嗯。”
“好啊,妳想聊什么四隻脚的还是软体动物”
“我想当面聊你可以来我家吗我去你家也可以。”
“这个嘛”
我希望他听出我的意思,他应该懂,而且我想他在巴拿马时很注意我,可能偷偷喜欢我。但是犹豫得有点久,让我很不安,于是动提出折衷作法。
“不然我们去汽旅好吗拜託,我想要人陪。”
“嗯好吧,市那间薇阁”
“好,我现在搭车过去,等会见。”
“没问题。”
既然乌云目的地不在我这,我就自己去追雨水的滋润。
这个决定让我非常兴奋,我得化个妆吴大哥结过婚,他和前妻都快四十,所以他应该喜欢那个年纪的女人我要化俗豔点的妆,还是典雅些的澹妆
澹妆好了,别太招摇,反正等会都要冒汗的。
我脱掉内衣裤,直接穿上有荷叶肩带的粉色连身裙,再披一件浅紫色薄外套。这件胸口比较宽鬆,胸形打了折,但不穿内衣也看不出来。
整装完毕,我抓点钱塞进上半年买的中提包便赶着出门拦计程车。
一路上我想和吴大哥之间的忆,没想到竟然寥寥无几,有点感伤。我们毕竟是一块工作的,五人小组待在国外整整两个月,却没缔造多少共享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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